二十七

乱磕cp,偶尔写文

期颐

私设如山
角色是三叔的,
ooc是我的 小学生文笔 ,
轻喷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期颐
         终究是老了。
         即使仍是少年模样,却再寻不回那鲜衣怒马的此世时光。已经多久见不到笑容了? 百年可以很短,短的只剩下一句承诺,百年可以很长,长的寻不回故里人 。
        张日山百岁了。
        岁月到底将他逼成了不伦不类的陌路人。一方面,他嘴里念叨着的是协会、公司、经理,身穿的是熨帖的西装,像所有年轻人一样手机不离身,但另一方面,他又是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,他那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装修风格,永不改变的军人的腰板,即使用慢的要死的手写也不学拼音的输入法,以及老掉牙的上香规矩,时时刻刻都在诉说着他的孤寂。 他是泥沼中的苦行人,一脚扎在今日的炎凉中,一脚拔不出过往的旧梦。
        是夜,无眠。
        张日山像所有老人一样沾染上了回忆的毛病,时不时过往的人情世故便如浮光般显现出来,明明再也触碰不到,却一次次记起,像是曾经反复结痂的伤口,尚未愈合,又涌出血去。但是,孤独如他,无家眷,无知己,无故人,伤今也好,怀古也罢,又与何人说呢?
        张日山陷入回忆,沉默了许久,盛满月色的眸中明明无悲无喜,但就是让人觉得揪心。 夜晚总是人最脆弱的时候,他到底没忍住想要倾诉的心。话未出口,一声绵长沉重的叹息先搅动了空气。张日山垂目看着坛中的鱼儿,这儿除他以外的唯一活物,低声说: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已经好久没回长沙了,那与北平大不相同,与张家更不同,吃的住的不一样,人也不一样。跟佛爷初到长沙时,说来也是八十多年前的是事了,呃,长沙湿润,多雨,一天的训练下来浑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,难受的紧,夏天佛爷身上捂出了痱子,再难受他也不吭声,他是长官,不能认怂。佛爷说,为了保家卫国,什么都要担着,这才叫战士。
        不过长沙也有好东西,比如糖油粑粑,刚出炉的糖油粑粑拿荷叶一包,清香软糯,二爷夫人除了下面就最喜欢它了,陈皮因为这个还和我打了一架。二爷夫人去了之后不久,有人曾买下了整个长沙城的糖油粑粑,不知道是陈皮还是二爷,反正那天我是没吃上。可惜佛爷不喜欢甜食。但佛爷好像挺喜欢臭豆腐,我也喜欢。长沙城做臭豆腐的摊子数不胜数,但偏偏狗五爷做的最带劲,臭的出奇也香的出奇,八爷受不了那味儿,我每每吃时,他都会捏着鼻子让我滚远点儿,那表情,挺好笑的,但我从不听他的,佛爷才是我的主子。听坎肩说吴邪也会做臭豆腐,不知道承了五爷的几分手艺。
        吴邪那小子年纪不大,闯祸的本事不小,哪都敢下,哪都敢闹,还不如他爷爷的狗听话。那个张家人与他一遭,多少能沾点儿人气儿。嗯,有个人陪着挺好的。
        我年轻的时候最大的理想的不过是天下太平,人人有饭吃,有活干,我能做佛爷一辈子的副手,现在好像什么什么都实现了,但又好像什么都没了。佛爷,八爷,我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 水中锦鲤似乎受够了张日山的絮叨,摇摇尾巴,荡起一阵水波,打碎了月光和思绪,沉到水底去了。
        张日山轻轻叹了口气,然后再不说话了。
        老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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